不解地蹙眉,撑着他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他简言意骇道:“登记。”
李琊扫视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到他身上,“你真行。”
叶钊以指关节叩了叩桌面,示意她出示证件或填写号码。
她想讽刺“结婚登记”,他想玩笑“行不行你知道”,然而都未讲出口,想为彼此保留最后一分底线。
旁人没有讲错,他们那么相似。
在入住登记册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蒋莉亚”及号码,李琊拿上房卡,朝电梯的方向去。
叶钊看她走得摇摇晃晃,上前揽着她的腰。
她确实凭借残存的意识在硬撑,没多想偏头靠在了他臂膀上。
他倒有些意外,垂眸去瞧,她的长睫毛敛下去,眼角凹陷泛淡淡的青紫,这样看才发现颧骨侧后有些许肿胀。他抬手去点了一下,“这儿怎么了?”
电梯门打开,她垂首往里走,后知后觉地答,“不小心摔的。”
他顿了顿,撑着电梯门框,说:“处理一下?我去买药,你先上去。”
“别墨迹了好不好。”她半虚着眼睛,眉间轻蹙,语调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央求意味。
久违地见她撒娇,他那如垃圾堆捡来的衬衫的心,忽地就被熨平整了,叹了口气说:“好”
旅店的接待厅堂在沿街平层,住房却在第八层,走廊里铺着旧兮兮的深绿色绒毯,仅有两三盏壁灯亮着,房间的门漆成暗红色,一眼望去很是阴森。
李琊与乐队去外地演出,住的大多都是这样的廉价旅店。曾经在桥洞下露宿过,她不习惯也习惯了,唯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这些环境会令她想起茶楼。
大概重庆真是摇滚的贫瘠之地,乐队南下至西安,再往西到成都,唯独没回到过他们的起点。
叶钊看她站在房门前不动,问:“怎么了?”
李琊回过神来,用房卡解开门锁,抽出插在门缝里的小卡片,将其拍到他胸口,“‘□□’,收好。”
他翻开卡片来,笑笑说:“明明是‘美艳熟女’。”
她一边走进房间,一边点头道:“那也不错。”
“很有经验?”他跟着走进来,反手合上门。
李琊拍下开关,打开室内所有的灯,提醒说:“锁门。”
叶钊转身拧门锁,还将链条门栓也扣上,接着就听见浴室门重重关拢的声响。
房间布局十分老式,浴室在玄关的“L”角,两张标准单人床,该配备的桌椅、窗户,全部不见,有的只是玫红荧光、床头柜的烟灰缸,以及浴室的毛玻璃,像是为了一夜情人而开设。
叶钊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会儿,才慢慢脱掉夹克。半边休闲衬衫的下摆已从牛仔裤腰里露了出来,他索性全部捞出来,又解开纽扣至胸线。
抽水马桶响了两次,隔着毛玻璃只能看见里面一抹影,他搁下烟来,朝浴室走去。
门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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