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衫女子,向她点头示意。
那黑衫女子轻轻颔首,当即消失无踪。
她是去四周警戒去了,毕竟刚刚动静那么大,总得小心些。
黑衣男子也在此刻起身,摇头道:“文姑娘,生与死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说明白的事情。我们不希望你死,一来是觉得你就算死了,也无甚用处,就现状而言毫无用处,二来确实是我们的私心,少主让我们救令兄长,我们未能救下,总该带你回去。说实话,设身处地,或许就算是我们,也未必不会做与文姑娘一般的选择。但是,眼下,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让文姑娘死的。真要用什么来形容,大概这就是命。生死,本就是命。这红尘滚滚,身不由己,你既要为自己而活,也要为别人而活,你既要为自己而死,也要为别人而死。”
文茹月不再哭泣,她泪眼朦胧地看向黑衣男子,幽幽道:“你们口中的少主,是谁?”
“大燕陆念情,正是我们少主。”淡蓝衫中年人抱肩道。
文茹月伸手抹了抹眼泪,抿了抿唇:“原来是他,难怪对赣州军的事情那么关心。还有你们,语气态度果然是和他没什么两样。”
黑衣男子和淡蓝衫中年人对视一眼,均有些惊讶。
淡蓝衫中年人瓮声瓮气道:“你见过我们少主?”
文茹月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淡蓝衫中年人挑了挑眉。
文茹月环住膝盖,看起来似乎已经冷静下来。
她望着明灭的篝火,轻声道:“楚有血雁,秦有红衣,我哥也有灵组,灵组的情报汇集都是由我来整理调度,我对外面的事情当然也就清楚。更何况,我哥对你们少主一直很是关心,也经常会跟我提起他的事,我自然了解得多。”
黑衣男子微微颔首,淡蓝衫中年人却是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现在冷静下来了?”
文茹月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说得有道理,我也发泄过了,我又打不过你们,我能怎么办?”
淡蓝衫中年人愕然,旋即便是嘟囔道:“这女人……”
“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黑衣男子道。
“我没有想通,我只是暂时接受。”文茹月眉眼轻垂。
黑衣男子呵呵一笑:“都一样。”
文茹月安静坐着,不再说话,水绿色的衣衫在夜风中轻飘,好看的眸子里映照着火光。
就在这时,黑衫女子重新出现在了篝火旁,她神情平静,语调清冷:“有人在往这边靠,我们动身吧。”
不等淡蓝衫中年人说话,文茹月便自己站起了身,一语不发地向北边走去。
一抹水绿色在幽暗中泛着淡淡的光。
看着文茹月的背影,黑衣男子负起手,悠悠吟道:“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吟罢,他便也向前走去。
淡蓝衫中年人感到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脑袋,向黑衫女子问道:“什么意思?”
“多读书。”黑衫女子看了淡蓝衫中年人一眼,然后同样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淡蓝衫中年人傻眼,骂骂咧咧了几句后便踩灭了火堆,又轻拂袖子扬一阵风抹消所有的痕迹,这才动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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