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到前线了,留镇齐光如何?”
“哼,谈某领命。”谈归怴抱拳一礼,带着人转身而去,径直离开了图弘阁。
他的话语间显然有几分不服气,不服气之余便是无奈。
没办法,秦军素来现实。在这里,任你言语如何天花乱坠,都不如一场胜利来得实在。
明崇庭等人似乎也不在意谈归怴半途离开。
毕竟,接下来要商量的,就是后续进军的事情了,谈归怴既是奉命镇守齐光,那也掺和不进来了,他留下也是徒增不自在,倒不如放任其离开。
顺命元年,三月初九,谷雨时节。
秦军于迁初丘小挫后重整旗鼓,进逼肃州边境各城。
其中,又以攻取元祷之兵声势最盛,精锐齐聚。
无论是明崇庭的天翎营,还是雷策的青骓营、连仲寒的铁猿军,都投到了此间。
为先锋开阵的,是雷策的青骓营。
三千铁骑,青甲覆身,若原上青草疯长,狂卷过境。
谁料青骓营堪近元祷,空中陡起风雪,席卷如狂,暴烈似天雷。
饶是以青骓营之能,也阻滞于其间,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坐镇中军的明崇庭当然很快收到了消息。
坐于赤色骏马上的明崇庭听罢侧边士卒的汇报,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望着远处似乎确实有些浑浊的天空,微微眯着眼。
片刻后,他略略一摆手,那士卒便立刻抽身退去。
他扯了扯缰绳,轻笑道:“风雪?真是荒唐。”
明崇庭右手一骑稍稍靠过来,悠悠道:“想来是修行者造出的。”
这声音醇厚温润,赫然是个青衣文士所发。
其人名叫木寒卿,与郑方平同出北辰书院,系其师弟,与之关系颇好。
“装神弄鬼。”明崇庭冷哼一声,道,“取我青鸾弓来。”
近旁的士卒立时奉上一把印有青鸾的长弓和数支青光流转的弩箭。
明崇庭弯弓搭箭,直指元祷城头。
若是常人如此,大抵会被笑话是不是失心疯了。
毕竟,此处离元祷岂止十里。
若说从先锋青骓营的所在射箭倒也罢了,从中军便意图发矢,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然则,无论是木寒卿,还是周围拱卫的亲兵,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已经见得多了。
毕竟,异想天开那是于常人而言,明崇庭可不是常人,“神弓”之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下一瞬,明崇庭低喝一声“中”,立时松开弓弦。
箭出如流星,转眼消失在视线中。
元祷城头。
陆念情一袭黑衣,迎风而立。
吴六出和苗子端各站在其左右手。
城下不远处,正是风雪席卷,摧草折木。城头上却是淡云悠悠,一片温和气息。
城前近百丈处成了一道分明的界线,仿佛将天地分作了两边。
饶是吴六出这样的老将,看了也是啧啧称叹:“他娘的,这种景象,老吴我也是第一次见呐,厉害,太厉害了。”
陆念情却是翻了个白眼,苦笑道:“吴将军,这看着是挺威风的,你知道这耗空了多少修行者的法力么?”
吴六出怔了怔,摸摸头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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