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算不上一个好地主,甚至算椿风镇最差的一届地主。
真正的好地主是和劳奴绝缘的,一个大老爷手底下会有许多代理人,代理人则是各种产业的管理者,他们的出身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永远站在老爷这一边,永远忠于老爷,在忠诚这点上,老爷们甚至更喜欢奴隶,因为普通人的忠诚并不值钱,一个忠诚的奴隶,是所有奴隶的教育典范!
像朱莉这种和督工护院一块下地干活吃工作餐的“老爷”,放在从前简直是天方夜谭。
奴工多赚一分钱,老爷的口袋里就会少一分钱。
他们是对立的,永远不平等。
因为这个原因,老爷得诡计多端花招尽出,想尽一切办法,让老爷和奴工表面上变一个利益共同体,本质上依然是血淋淋的剥削与被剥削。
朱莉猛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不能娶露丝!”
伍德反问:“为什么?”
朱莉没了底气,因为她在剥夺伍德的“生殖自由”。语气由坚决转为试探:“你真的想娶她?”
伍德先是没说话,捂着脸,想抽烟。
他内心感叹着,这个时代和教育塑造出来的人,像是妖怪一样。
他解释道:“我只是做个假设,你得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朱莉说:“你从来不做假设!”
伍德反问:“那不是你们逼的吗?”
姐弟俩相视漠然,一言不发。
上一次,伍德把老巴克、小巴克、帕奇医生送下地狱,他没有做假设,他相信公理和道义,相信法律,相信自己能拿到一笔为民除害的赏金——他从没想到自己的脑袋会被监斩官砍下来,哪怕“奇迹”发生了都没用。
这一次,死亡的教训让他不得不去做假设。
伍德按灭了烟斗。
“朱莉,我的脑袋叫人砍下来之后,在死亡的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你的弟弟。”
朱莉一下子清醒不少。
“你说甚么?你见到谁了?”
伍德开始回忆星界的光景:“我见到了真正的伍德•普拉克。在一座山上。”
大小姐抿嘴,有些难为情。
她问:“那个小混账,在地狱受苦吗?”
伍德摇摇头。
“如果伍德•普拉克从前像你口中那样不堪,那么他现在变了很多。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不光是非黑即白,甚至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样。我觉得,他是要我的经历,通过我的知识我的嘴,来叮嘱你,改变你。”
小少爷走到大小姐闺房的门前,没什么好说的了,还剩最后几句。
“一棵树是变成房梁,还是变成椅子,得看木匠的选择,姐姐,这得看你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它一定要做成房梁或椅子呢?它不能拿来劈了当柴烧吗?它不能接着生长吗?它不能生?不能死?”
朱莉若有所思,又问:“你去哪里?”
伍德说:“我要去路德维希家做其他假设,不能把鸡蛋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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