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患看诊,阮安便对田芽命道:“今儿个我们早些闭馆,你和田姜要记得多温医书。”
田芽和田姜刚要应是,堂外传一道质温文的男音——
“阮医姑现在要闭堂吗?”
阮安抬眼看去,待看清人的相貌,姑娘的面上『露』出了淡淡的惊诧
竟然是黎意方。
可她并未打阮姑的旗号开了这间『药』堂,黎意方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处的?
“黎人……”
阮安唤罢,黎意方已然径直走到『药』柜前,并在梨木四方桌旁落座。
男人穿一袭绀『色』的襕服,将手心朝上,亦将手腕搭在脉枕,温声道:“本官近身体不适,遍寻良医不得而治,还请阮医姑在闭堂前,再收下我这个最的病患。”
依阮安对黎意方这人的了解,他虽然岁尚轻,可骨子里是个极端方自持的人,甚而有些过于古板和严肃。
按说,凭他的『性』情,是不会佯装有疾,刻意谐谑她的。
可阮安观他的面『色』,并没看出什么病状。
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在没悬脉之前,阮安也不好判断他的情况。
黎意方都了,她当然也得给他把下脉,再开副方子,将他这病治好。
思及此,阮安在他对面落了座,温声道:“那黎人是我今天接诊的最一个病患。”
说罢,阮安将纤指并拢,刚要将它们搭在男人的腕骨上。
忽觉一道带浓重压迫的息朝她发顶拂,阮安抬眼,见黎意方原本平静的面『色』微微一变。
“啪”一声。
她的手被一只骨骼烫热的手猛然攥住,男人的手背上贲出淡淡的青筋,充斥强劲的力量,亦拦住她指尖往黎意方腕骨落下的方向。
阮安立即识出了这只手的主人——是霍平枭。
他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到医馆了?
黎意方蹙眉道:“阮医姑在为我看病,北侯这是在做什么?”
霍平枭的神情看上去略显慵懒,眼角眉梢间蛰隐淡淡的戾。
他垂眼,凝睇姑娘神情复杂的面庞,低声回道:“先给本侯看吧,本侯这病,比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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