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律按住了,“我这人想不出什么新意,不过依葫芦画瓢还是拿手的。”
“等鼻血止住了,你试一试给我看看?”
“好!”庞邈一口答应,登时觉得鼻子不疼了,睡意没有了,浑身舒畅了,觉得立刻就可以把刚才的想法走一趟。
曹律注视着庞邈偷着乐的样子,唇角勾起宠溺的笑意,而又似藏着坏水。
过了一会儿,庞邈张大嘴猛吸几口气,“应该差不多了吧?再用嘴巴呼吸,快渴死了。”
曹律顺手将之前搁在床边的茶杯递到庞邈手里,然后稍稍松开手,看一眼巾子上的血迹,神色诧异,“怎么流得这么多……”
庞邈趁机轻挠几下鼻翼,瞥一眼雪白的巾子上红艳艳的一片,“刚才摔那一下挺狠的吧。”他万分爱惜的又摸起鼻子,“幸好没有撞塌,影响了仪容,不然一定会被勒令辞官,少了个挣钱的机会。”
“不许使劲揉。”曹律微微摇头,流这么多鼻血还只关心着没钱挣了,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再三叮嘱过后他去洗了巾子,回来让庞邈自己按着,然后又出去。等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却见庞邈倚着墙睡着了,手指勉勉强强的搭在鼻子上,巾子摇摇欲坠,他蹑手蹑脚的上前去,拿开庞邈的手看了看,鼻血终于止住了,不禁松口气,就算之前说好了的事泡汤了也不觉得可惜。
关键在于,人没事是最好的。
擦掉唇上的血迹,曹律轻手轻脚的将庞邈安置回被窝里,随后把官服丢进水盆里泡着,这才回到床榻上,手刚一搭上身边人的腰,庞邈在睡梦中侧过身来抱住他。
烛光摇曳,清俊的面容恬淡,也许是很快有了一个极好的梦境,嘴角微微的扬起。
再美好的梦境也挡不住鼻子痒,可又不似要打喷嚏,像有毛团堵在鼻孔里,弄得呼吸不够顺畅,心里也跟着痒起来,庞邈抬手就想揉鼻子,不料刚放在鼻翼上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他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扭动了几下,想甩开禁锢,可那股力气着实惊人的很,最后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紧接着,一样柔软的东西落在鼻梁上,他用力吸了口气,鼻子里疼疼的,但在温柔的轻抚下,随着疼痛渐渐消失,那毛团也不见了。
庞邈舒服的咂咂嘴,手臂收的更紧。
第二天是二月的最后一日,朝廷特别体恤文武百官们,加上不管暗地里的斗争有多严峻,但表面上风平浪静,四海升平,边疆安定,所以月末再给官员们放一日假,也好养足了精神面对初一的大朝会。
一家人吃过早饭,孔大夫上门。
庞邈还以为是来给娘亲把平安脉的,不想孔大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和曹律说话:“你给我的药材铺近来生意好的很,有钱有势的进门来我照收钱不误,不然整天去你库里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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