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慈爱的两巴掌扇出来的。
我偶尔会想她。
在骂不过别人的时候。
我爸大概会觉得脱离苦海吧,毕竟别人都说我妈是个泼妇。
我也觉得她泼妇,像她那么莽的女人,不论什么病痛随便熬熬就过去了。在她偷偷跟我说想要安乐死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我把自己倒吊在单杠上,看着渐渐消失在高楼后的夕阳,心想我要是个女的,我就做个像我妈一样的女人。
我说她泼妇不是骂她。
这是敬称。
白莲这个人就很烦,我回去后他一个劲问我是不是有人打我。
我说:“没有。”
白莲按着我的肩,说:“那你是在大马路上摔了个狗啃泥吗?”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甩开了他的手,进厕所照了镜子后,才知道我把那姐姐给我画的眼影都哭花了。
有点丢脸。
冷静了一会,觉得更丢脸了。
我洗了把脸,从厕所门里探出头,对白莲哥哥说:“今天被你发现了这个秘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柏连还站在刚才的位置,难得地露出了那种有些发愣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其实我放学时有时会去帮别人搬煤块来补贴家用。”
他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我吃过饭要回房间时,他忽然对我说:“卷发也适合你。”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眼光真的不错。
那红袖章的小白脸果然又来逮我了。
他盯了我的卷毛看了好一会,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就像便秘一样半天都没有出声说话。
我说:“哥们,你是我楼上班的吧?成天跑下来解决生理问题不累么?”
袖章说:“你去烫头发了?”
我说:“你又要跟我提学校规定对不对?我跟你讲,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墨守陈规的死脑筋,我国科技文化水平才没法突飞猛进地发展。”
袖章说:“你卷发很可爱。”
他说这话我真没料到。
明明是在夸我,但我不知为何觉得有点恶心,可能是因为我俩交谈的地点是公共男厕。
我说:“你是不是有事想求我?”
我那群小弟求我出面时也夸我帅来着,总觉得他们不是出于真心。
袖章说:“有。”
我说:“那你直说就好了。”
他有些犹豫,但在上课铃响前还是把话挤了出来:“我能摸一摸你的头发吗?”
我说:“哥,我用的高级发胶,摸一次一百,还摸吗?”
第8章8
小白脸果然拿不出钱。
我就双手插裤兜走出去了。
我们班单数人,所以我是自个坐最后一排的,没有同桌。
众所周知,高一的音乐课才唱歌,高二的都是在看电影。
一般来讲坐前排观影效果会更好,因为投屏不像电影院那么大,坐后排还容易听不到声音。
我倒是希望他们都往前挤,这样后边会清静一点。
我桌上的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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