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自备农具、种子、牲畜;此外他们还要参加王府的运输、土木工程、家务以及对官府的差役劳动。沉重的徭役使得一个月里能处理自家事的时间才六七天,其他时间都是给回王和各级官员当差。光是男人自己干还不算,家里的老婆和女儿也要轮流去各家权贵府上听差帮佣。
最要命的是,以上所有的差役都没报酬,连残羹剩饭都没得吃。
“阿皮孜,王连长跟你说没说以后每家分多少地?”
“这个暂时还没说。别的村我不知道,不过听王连长的意思,咱们村还是种原来的地。”
话说清代新疆的耕作制度,主要以撂荒轮作与休闲轮作为主,一百亩地要分三年分片种植,也就是“歇二种一”。而维族人种地的方式是开春即不锄地也不施肥,直接刨坑撒完种子拉倒,全靠老天爷赏饭。
阿皮孜接着又讲起了自己从王荣那里听来的北海镇是如何种地的:“.人家那儿讲究的是精耕细作。比如开春播种前要锄地、要施肥,等麦苗长出来了,还要锄草,要干的事可多了!王连长说他家就有五十亩地,每年打下的小麦能有两百多石,每亩五石吧。”
在场的维族村民已是目瞪口呆,想不到汉人种地居然有这么多花样。过了好一会才有人道:“真的?”
“胡大在上,我阿皮孜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过些日子等工作队来了就知道了。”阿皮孜拍着胸脯向在场众人保证着。
“工作队?那是什么?”
“是来帮咱们穷人过上好日子的,云班长也会来。”
“哦!就是那个壮实的跟头牛的蒙古汉子吧?自从沙迪克出事,好久没见过他了。”
与此同时,在阿皮孜家那间不大的屋子里,几个村里的女人也在听女主人莎尔罕讲述自己在北海军那里看到的新鲜事。
莎尔罕说了好半天,口干舌燥,趁她喝水的工夫,一个头披白纱的中年妇女语带悲戚的道:“唉!要是北海军早来几年就好了,我家男人那胳膊也不至于被伯克老爷给打残了。”
好多女人都流泪了,她们想起了在沙克扎帕尔伯克的皮鞭下死去的亲人朋友,想起那些在冬天为了给回王府当差而冻死冻病的家人
一个披绿头巾的年轻媳妇擦干眼泪,对莎尔罕道:“你刚才说男女平等,再也不能揪住女孩子的头发像牵只羊一样强迫嫁人了。这话叫人听了真开心!”
另一个妇女显然更关心吃饱肚子的问题,摆摆手道:“当个笑话听听就行了!五根指头还不一般齐呢,男女怎么能平等?这话出去可别乱说,叫哈孜知道了会被抓去挨鞭子的!”
莎尔罕道:“怕什么!等工作队来了,再有什么事就找他们做主。那些哈孜有几个是替咱们穷人说话的?”
五天后,江藩一行抵达了哈密城。他稍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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