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第二日一早,贝勒府门外迎来迎往,好不热闹。正厅前头,一块儿大红色绸布铺满了整个桌面儿。
上头零零总总摆满了些诸如笔墨书册,方印之类,甚至专供小孩儿使弓箭,木质短刀也在其中。
一众丫鬟婆子们还忙着在其中摆放着什么。前头一位稍长些嬷嬷正撑着腰,一双浑浊老眼一寸不错盯着桌案。
“都仔细着些,若是放了什么不该放,误了阿哥爷大事儿,几条命都不够你们赔!”
众丫鬟连忙应是,手上动作愈发小心了些。
内院里,还在嬷嬷怀里窝着弘曦攸地一下别过了头,堪堪地躲过了一旁妇人探过来手。
只见那位满身珠翠妇人僵了一瞬,很快便又讪笑着放下了手,谄媚道:
“咱们小阿哥当真是机灵!姑奶奶委实有福气!”
呵呵,我真是信了你邪,弘曦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当他人小没有印象不是?这位上回过来那会儿子可是瞧都不带瞧他一眼。
眼里头除了他家大哥还能看见谁。
不,应孩是除了王府继承人之外。
弘曦扭扭头,直接将脑瓜子留在对方前头。反正他年纪小,身份高,旁人再没能讲究。
喜他拉氏气红了脸,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多说什么。只讪讪坐到一旁,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般没个规矩样子,一旁觉罗氏不觉皱了皱眉头,开口斥道:
“老大家,这可是贝勒府!不是乌拉那拉家!”那起子德行还不收着些。
喜他拉氏面儿上应了声是,嘴角却是不屑撇了撇。心想这老不死,若不是有个好命女儿,如今还不晓得在哪所庵堂里熬着日头呢!
一瞧她这作态,觉罗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心里只叹她家那口子当初何等精明能干,偏生下头儿子,竟是一个赛一个没出息。
便是娶得福晋也是个眼皮子十足浅薄货。
罢了,没能耐有没能耐好,倒也少生点事端。反正如今女儿如今地位稳固,老头子都死了这么些年了,她一个继母,操这份儿心作甚。
这般想着,觉罗氏对一旁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带出去看住了。便也不在理会,只顾着拉着女儿手细细问着。
从始至终,除了来时礼节性招待一声,坐在上首乌拉那拉氏眼睛里便只当没这个人儿,只在对方想伸手碰弘曦时候皱了皱眉头。
觉罗氏向来晓得自家女儿性子,便是早前最难时候都硬生生梗着一口气,再不愿同对方低头。更何况如今呢!因而往日里等闲不愿带旁人过来。
等这不想干人走了,觉罗氏才叹息着拍了拍自家女儿手。
“长惠你这性子啊!还好如今还有些个运到,若不然额娘真是怕………”
怕什么呢,怕什么时候硬生生把自个儿钻进死胡同里。后头偏又没人能给撑着些。
剩下觉罗氏没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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