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一些杂乱的线条交错在一起,就像一个孩子的涂鸦。
苏落星完全看不懂。尉迟寒看见他纠结的表情,对他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画,都在表达画家的情感和看法。你不是不懂,只是缺少抽象审美意识的训练。”
苏落星好奇问尉迟寒:“这样的画会很贵吗?”
这一展区的画都是不卖的,尉迟寒走近了看一眼作者的名字,“我记得去年这位老师有一幅画卖了一百多万吧、”他说完,又补充一句,“以国内货币计价。”
苏落星听到数字,润泽清透的猫儿眼瞪得更圆了,不敢置信地问,“这么贵吗?”
尉迟寒听到他的话,诧异回问,“这个价格很贵吗?”
苏落星见尉迟寒情绪毫无波澜,反问他,“难道你的画比这幅还贵吗?”
尉迟寒想想,回答说:“我曾经有幅画拍出了1500万美元。”
苏落星感觉自己被这句话砸傻了,“多、多少?1500万、美元?”
尉迟寒点点头,他的表情和刚才一样平淡,并没有因为给出的数字而得意或者骄矜。
苏落星心里却因为他的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1500万美元,差不多快一个亿了吧。天呐,八个零!
这就是被贫穷限制的想象力吗?
他不理解。
尉迟寒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他在法国求学时养过的那只小松鼠。那是一只圆眼睛像晶亮的曜石、有两枚小小的耳朵和毛茸茸尾巴的幼年松鼠。尉迟寒捡到时它已经被它妈妈抛弃了,奄奄一息。后来尉迟寒求助了兽医才让它渐渐好起来。在收留它的第一个冬天,巴黎就下雪了。那只小松鼠可能是鼠生第一次看到雪,用平常拿来啃松果的爪子捧住几片雪花,鼻尖好奇地翕动,很快爪中雪花化了,好奇又震惊的松鼠又用它的爪子去接。
那天,很少觉得什么东西有趣的尉迟寒观察了它很久。
现在,尉迟寒觉得,苏落星好像那只第一次看到雪、接到雪花又把雪花融化的松鼠。
一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情绪充盈了尉迟寒的心胸,让他有些不适应。尉迟寒忽略那些奇怪的情绪,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他是苏落星看到的雪吗?
苏落星震惊完,脑海里又浮起另一个问题,他也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你这么贵,那那些跟你学画的人要交多少钱?”
他一幅画都这么贵,学费应该不便宜吧?
尉迟寒抛开刚才的想法,回答道:“除了学校安排的课程和你,我还没有没有教过别人画画。”
这话并没有消弭苏落星的不安,他想到上次去尉迟寒的工作室学画,没给学费,而且用了他的画材。
突然体会到一种吃霸王餐的忐忑。
这种忐忑在苏落星看到墙壁上尉迟寒的作品时发挥到极致。
展区每一幅画旁边都会标注作者的生平和
请收藏:https://m.wwscdh.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